人们自从发现了杜仲这种“强健筋骨”的植物后,历代医药学家开始对其药性进行了长期不懈的研究。东汉以后,历代本草著作层出不穷,均对杜仲有所记载,随着中医药学的发展,对杜仲的认识也不断的深化。
东汉时期公元25-年
《神农本草经》,中医四大经典著作之一,作为现存最早的中药学著作。约起源于神农氏,代代口耳相传,于东汉时期集结整理成书,成书非一时,作者亦非一人,秦汉时期众多医学家搜集、总结、整理当时药物学经验成果的专著,是对中国中医药的第一次系统总结,是中医药药物学理论发展的源头。《神农本草经》全书分三卷,载药种,以三品分类法,分上、中、下三品,文字简练古朴,成为中药理论精髓。
杜仲,首载于《神农本草经》,列于上经。
神农本草经杜仲记载原文∶
杜仲,味辛平。
主腰脊痛,补中,益精气,坚筋骨,强志,除阴下痒湿,小便余沥。久服轻身耐老。一名思仙。生山谷。
魏晋南北朝时期公元~年
名医陶弘景的《名医别录》在《神农本草经》的基础上,对各种药物补充了大量新内容,增加了杜仲药性的新认识、新的功能和异名、具体产地和采收时间等,第一次明确记载杜仲以皮入药。记载杜仲药性“甘、温、无毒”,地道药材“生上虞山谷及上党、汉中”;使用方法“用之,薄削去上皮,横理,切令丝断也”;指出了杜仲的特征,确立了“折之多白丝为佳”的鉴别标准。
宋金元时期公元~年
我国药物学经隋唐以来的发展进入一个新的阶段。这一阶段的特点是:注重调查研究,对药物的记载更重实际,重视药性理论的研究,对杜仲的认识也到达新的水平。公元年,在全国性药物大普查基础上编成的《本草图经》一书,汇总调查结果,广征前代文献,对药物的记载更加全面深刻。书中对杜仲增补了大量新的内容,特别是对杜仲叶、花、果实、木材的药用功能作了首次重要的记载:“初生叶嫩时采食,主风毒,脚气,及久积,风冷,肠痔下血。亦宜干末作汤,谓之檰芽。花,实苦涩,亦堪入药。木作屐,亦主益脚。”这一时期对杜仲的认识已相当全面,取得不少突破性进展,其中有关杜仲叶、花、果实、木材的利用和独特的功效是重要的新发现。与现代科学研究证实杜仲叶、花、果实的药用有效成分与杜仲皮相似的结论已近乎一致。
著名医学家张元素、李昊、王好古等人,对杜仲的药性、药理提出了许多新的见解,如王好古认为杜仲是“肝经气分药。润肝燥,补肝经,风虚。”这一看法极受明朝著名医药家李时珍赞崇。
明朝时期公元—年
中医药发展达到空前高峰,我国伟大医药学家李时珍巨著《本草纲目》集16世纪前药物学之大成,被誉为医学史上的里程碑。有关杜仲千余年来的知识和经验,也就在这部巨著中得到了一次全面系统地总结。李时珍以它精深的医学理论和丰富的临床经验,对杜仲的药性理论提出了深刻的见解。它认为:“杜仲古方只知滋肾,唯王好古言是肝经气分药,润肝燥,补肝虚,发昔人所未发也。”还进一步阐述其药理“盖肝主筋,肾生骨。肾充则骨强,肝充则筋健。屈伸利用,皆属于筋。杜仲色紫而润,味甘微辛,其气温平。甘温能补,微辛能润,故能入肝而补肾,子能令母实也。”至此,我国传统医药学对杜仲的认识,经李时珍总结阐述,更加系统完备化,达到了经验科学的最高峰。
此后,经清朝到民国时期,对杜仲的认识再未有大的进展。
现代20世纪50年代以来
20世纪50年代以来,在我国历代杜仲研究的基础上,国内外医药学家、植物化学专家,利用现代科学技术,开展了杜仲研究,使杜仲认识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。
版《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》,提出了“杜仲叶皮同效”。研究表明∶杜仲叶和杜仲皮均含有生物碱、多糖、还原糖、鞣质及其酚性物质、有机酸、挥发油、蛋白质、氨基酸、树脂、杜仲胶、木脂素类、环烯醚砧类化合物、还有酚类、黄酮、有机酸、氨基酸、矿质元素、醇类等。“杜仲叶皮同效”得到证明之后,杜仲树不再用传统的剥皮利用办法,使频于消亡的杜仲资源得以有效地保护和人工恢复,叶子的利用成为主体,叶子又是可再生资源。这种以产叶为目的的叶林经营模式,不仅提供了叶子,而且获取了大量的-一年生树皮和可作为薪炭使用的木材,把多年生的乔林变成一年收获一次的农作资源,这就使杜仲这一宝贵资源有了一个多功能型资源的全新理念。
根据“杜仲叶皮同效”的研究成果,金万博建立了新型杜仲叶林模式栽植和养殖试验基地,实现一叶多用,充分保障了资源的高值化利用。